我硬按着恩予和我一起跪了几个小时,直到恩予受不住,晕了过去。
婆婆终于是心软开了门。
看着倒在地上的恩予,她有些心疼又有些恨恨的将恩予抱起来,狠狠的瞪了我一眼:“你自己跪着就跪着,孩子这么小,你还让他跟你一起跪着,果然是后娘心!”
“妈。”我低着头怯弱的喊了一声婆婆,我知道这代表她消了些气了。
婆婆点了点头,冷哼一声:“还不进来!真要滚出去么?”
我连忙应声,进了屋里。
昊天见我进来,连忙拿了条毛巾想要给我裹上,被婆婆瞪了一眼,将毛巾交给了婆婆,婆婆将恩予裹了起来。
恩予的脸色很不好看,红彤彤的,婆婆伸手摸了一把,骂骂咧咧道:“真是后娘心,孩子这么小,就这么淋着,都发烧了,还不去找药!”
婆婆,果然是心疼恩予的,我松了一口气,连忙去找药。
给恩予换了衣服,喂了药,又用酒精擦拭着他的身体降温,全部弄好之后。
婆婆去睡了。
我头晕晕乎乎的,有些不对劲,连忙灌了些药吃了,也去睡了。
躺在床上。
昊天晚上没有去上班。
婚后这几年来,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,我们几乎第一次这样早早的躺在床上。
我将背弓过去,不知道怎么面对他,想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,又悲从心来,小声的哽咽起来。
黑暗中,昊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伸手探上我的肩膀,将我搂进怀里。
抵在昊天的胸口,我终于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。
昊天伸手擦掉我的眼泪,动作轻柔,撩拨着我柔软的心。
我们自婚后从未亲近过,但凡亲近昊天便会干呕,我们去看大夫,医生说是昊天有了心理障碍。
至于因为什么有的心理障碍,我是知道的。
婚后我和别人有了一晚,昊天便去出差,回来我就怀孕了,然后生孩子的时候他进了产房陪产,亲眼目睹了我生孩子的过程。
自此,他对我便再也不能……
怀孕的时候,他轻抚我,还有强烈的欲望,只是他怕伤了孩子便没有同房,所以说到底我们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。
我不甘心,一个翻身攀上了他的身上,想要去吻他,他别过了脸让开了我。
“你干什么?”昊天推了我一把。
我紧紧的抱着昊天,声音卑微几乎哀求:“昊天,对不起,是我不好,我不能尽妻子的义务,我们再试试好不好?”
“我们再试一试?”
昊天好久没有反应,才弱弱的回了一声:“好!”
我俯下身,手指勾勒在他的胸膛,一圈一圈的划着。
然后一路向下,探了下去。
他没有一点点反应。
我心里悲戚,就是较着劲。继续动作。
昊天一个翻身,猛地推开我,对着床边就开始剧烈的干呕起来,像是要将心都呕出来,然后猛烈的咳嗽着。
我跌坐在床上,捂住脸,嘤嘤的哭着。
昊天咳嗽了好一会儿,叹了一口气,也不再理我,自顾自地转过背去,睡了。
寂静的夜里,他的鼾声传来。
我一夜无眠。
外面大雨下了一夜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。
这件事情没有人在提起,婆婆依旧和从前一样,早起找我麻烦,找完麻烦去打牌,大家十分默契的将这件事情遗忘了般。
我心里惴惴不安,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慌乱着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。
周六。
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,妈妈一个人住在乡下,很是寂寞,我便准备带恩予回去看看。
恩予也正好想外婆了。
我和婆婆说了声,她虽然诸多不满,还是让我回去了,想来也不太愿意每天看见我。
车子开到了回家必经的一个大桥,却过不去了。
前几天暴雨将桥墩子冲断了一根,属于危桥,拦着不让过。
无奈,我只好开车带着恩予原路返回。
回去的路上,那种惴惴不安愈发的强烈,我小心翼翼的开着,生怕出半点差错,总算是平安到了家,我松了一口气。
将恩予从车上抱了下来,牵着他朝着家走着。
突然,停车坪上,我竟然看见昊天的车也在家,咦?今天周六不用加班了?
带着疑惑,我掏着钥匙开了家里的门。
一股难以描述的暧昧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出来。
“恩~额~”
我以为昊天趁着没有人在家,看限制电影,连忙对恩予说道:“恩予,你先到院子里玩一会儿,等会儿再进来好么?”
恩予懵懵懂懂的点头:“好吧!”转身朝着外面跑去。
我继续朝着里面走着,刚想开口说怎么这么不注意,所有的话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戛然而止。
哪里是什么限制电影?
分明就是一场活春宫!
一眼过去撕碎的衬衣、黑色吊带裙扔了一地。
两具身体搂抱在一起,我整个人僵硬在那里,来不及反应。
那个女人,我是认识的!
她此刻已经看见了我,却更加的卖力,扭动的更加厉害,巴掌小脸涨的粉红,唇瓣轻咬。
我几乎干呕出来,猛地咳嗽着。
昊天和我亲近的时候,也和我此刻一样吧,觉得恶心!非常恶心!
我咳得眼泪横流,昊天终于看见了我,从沙发上爬起来,连忙捡过地上的衣服,遮挡着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!”
昊天神情不满的质问着我,想来是因为我打搅了他们的好事。
方艳也连忙将衣服穿好,依偎在了昊天的怀里,惊慌失措的对我说道:“纪宁,对不起,你不要怪昊天,是我、都是我,是我对昊天情不自禁,我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!”
方艳,我的闺蜜好友,我可以把所有心事都倾诉给她的人,她竟然背叛了我!
我真的好希望我在做一场梦,不然这种狗血的场景,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?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疼的我眼泪直流,更让我无比清新的知道,这不是梦!这是事实!
我整个人颤抖着,朝着她走过去,只想要撕烂她。